一個平凡的交大四年級學生,
有天起床後,發現同學們都在用一種他聽不懂的噪音「交談」。
他本以為這是個白痴玩笑,但他接著發現,所有人都如此,
賴以維持世界正常運行的邏輯與符號已經完全崩潰。
他就這樣陷入被語言遺棄的黑洞,他即將失去掌握語言的能力;
但在最後清醒的時刻,
他努力發了一封求救信,在報紙的分類廣告裡……
「我要一條很長很長的陰莖。」柚子笑著:「陽具崇拜就是這麼回事,就像資本無限,樓當然是越蓋越高。」
於是,聖誕老人實現了柚子的玩笑之語。
扭曲貪婪的慾望,無限增長的老二,
陰莖藤蔓纏繞著師大男舍,宛如深陷空虛無助的陽具森林。
險些遭到輪姦的女子,一段截然不同的錯生記憶。
婷玉打開冰箱,竟發現一隻纖細的手掌躺在裡面,
從此身體的每個部份彷彿不屬於自己的垂掛零件,
被不明的力量摧殘宰制……
這不會是一個令人舒服的故事。
故事發生在東京,一個充滿邪惡與不安的都市。
一個充滿友情魄力的都市。
這個故事是都市恐怖病系列中,承繼「語言」、「陰莖」、「影子」、「冰箱」的故事,要說「異夢」是完全獨立出來的story,是騙人的,但是前半段的確不用讀任何前述故事就可以閱讀「異夢」,而若讀過「陰莖」跟「冰箱」兩個故事的讀者,將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整個故事的脈絡,一改我以往全部寫完才一次貼出的惡癖,這次寫完就貼,大概兩天一貼吧。
可能的話,我竭力邀請大家進入都市恐怖病的世界,在這個世界裡,沒有不會發生的事。
Welcome to Tokyo!
有一種東西,叫正義,
正義需要高強功夫。
一九八六年。
那年,我十三歲,一個不吉利的年紀。
那年,張雨生還沒死,王傑正紅,方季惟還是軍中最佳情人。
他們的歌整天掛在我的房間裡。
那年,我遇見了他。
那年,功夫。
其實,這個老人有什麼可怕的呢?
不過就是個老人罷了。
雖然他舉止怪異,甚至不斷跟蹤我、嚇我,但……他不過就是個遲暮之年的老人罷了!
奇怪的是,雖然我的腦子已經可以正常運作,也開始擺脫莫名其妙的恐懼,
但我的心跳卻從未停止劇烈的抖跳。
我該害怕嗎?
老人又開始在玻璃上哈氣。
老人又開始在玻璃上寫字。
「求我當你師父。」左右顛倒的字。
這是一個關於友情的故事。
自始至終,我都這麼相信。
「我剛剛變成了一頭狼了?是不是?」山王高興地大吼大叫。
「快把衣服穿起來!」我怒吼著,山王哈哈大笑,海門也捧腹大笑,而狄米特仍舊在尿水與鼻涕中作著惡夢。
這就是故事的開始。
多年以後的深夜裡,我常常躺在草地上,閉上眼睛,享受著。
享受著十四歲那年,那一段膽小與勇氣交互矛盾的童年故事。